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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一个宫妃的侍女,若是宫妃犯了错,就像云末,已经被送去浣衣局,云酒怎么偏偏这时出现在她眼前?

还是这么凑巧。

凑巧是玉秀升位答应的当天。

现在不应该叫玉秀,应该叫答应了。

与她中间,不过常在隔着。

苏漾道:“凝夏,你有时间去打听翊坤宫庶妃王佳氏的事,特别是她身边曾经两个心腹宫女。”

“今天我撞见云酒了。”她沉着声,“感觉有些不对。”

主子这么一提起,凝夏立刻回过神,“难怪主子您今日总心不在焉,从下午慈宁宫回来的路上就开始了。”

“您当时瞧的是那个灰衣服的宫女吧。”凝夏吸了口气,“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会给您打听得清清楚楚!”

苏漾见她犹如发誓的语气,忍不住笑起来,露出几颗洁白牙齿。

她有一段时间,没让凝冬跟着她出门,吩咐在长春宫里帮她调教小宫女就行,也过了这么些日子,应当是有些闷了。

“翊坤宫一事,现在细细想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我当时为了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没有太过注意旁人……现在回想,太顺利了些。”

苏漾靠着红罗炭,慢慢的试图捋清思路。

红罗炭燃烧着,中间的芯映得她脸颊微红,周边已经过的冷灰成型,是一节节圆柱空心的炭。

“红罗炭快烧完了吧?”

苏漾话锋一转,“贵人用二十斤,这冬来经不住天天烧,从明日起……明日起只烧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