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的数十位侍卫,因一壶烧酒死在了茫茫大雪的晚上,她且能冷静以对,怎么到了自己身边的人,她却差点失了分寸。
事后苏漾复盘时,剖析自己当时内心。
她觉得她一个现代人,对这种行为习以为常,且不觉得什么,若凝冬之简简单单穿了她衣裳首饰,用了东西,不说要命,有着姐妹感情,也能远远的打发走,眼不见为净。
可她偏偏犯下的事。
是巫蛊娃娃诅咒,还将这玩意儿放入她的房间里,这就是一个□□,随时能炸得她粉身碎骨。
这既超脱了苏漾的掌控之中,也意料之外的,什么也不能做。
这不关她的事。
她也无需因为一个身边的人,没了命而强加己身。
这口锅,不是她的,她不必因此介怀,不必因为凝冬之死,让自己耿耿于怀,对皇帝失了信心。
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无需苏漾自己过多猜测。
能在这场污水中脱身出来,仅仅只是禁足,已经是非常好的一种结果了。
后来解了禁足,皇帝来看她时,见她笑盈盈的走过来。
细致妥帖的黑发盘在耳后,略施薄粉,远山含黛的眉眼似藏了娇,肌如白雪,雪中莹润健康。
不像是为了一个小小宫女,跟他置气的模样。
来前康熙心中有所准备,见她此番情绪极好,微展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