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漾成了苏常在后,居住潇湘楼的偏殿,她俩没有时常见面,一个每天总是去请安,没事往这个嫔妃那个殿里去,自然联络感情少了。
而此时针对多鱼的风言风语也开始了。
她在承干宫当差,也会经常出宫。
经常有人有事无事的当着她的面,绵里藏针的笑着说:
“多鱼妹妹,苏常在和你一起入宫的吧?她如今成了后妃,怎么你还在这里辛辛苦苦挑水浇花?”
“多鱼妹妹,你怎么不跟着苏常在,难道是苏常在嫌弃你么?”
“她出身也不过如此,谁嫌弃谁呀,多余妹妹,姐姐只是随口一说,你千万别放心上啊。”
“多鱼妹妹,你看人家苏常在,如今吃好喝哈,还有宫女服侍。”
“衣来张口饭来张手,一跃枝头飞凤凰,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看看你,还穿着粗布衣裳呢……”
“多余妹妹,姐姐问你,要是有天,苏常在路上与你姐妹互称,你是不是很开心?”
“多鱼妹妹,你看你这么粗俗,苏贵人怎么会让自己,曾经有个污点在这杵着碍事呢?是吧?”
“你对她来说,就像曾经的镜子,镜子里的是污点,镜子外的是光鲜。”
那善意的嘲讽变得恶意,仿佛连着诅咒也在逐步应验。
那段时间,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艰难的在淤泥里自我挣扎。
情绪慢慢变得敏感,曾经的活泼与生机,在无人察觉的地方逐步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