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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小池塘里,鱼儿干瘦得很,不如宫中娘娘们所养的小鱼那本肥美健壮。”

苏漾抓了凝夏的手臂,支撑自己身体的重心。

凝夏扶着她走过去,见她伸出手,在大理石的围栏上轻轻抚摸着,神色间有些莫名的,让人看不懂,不太理解的东西。

似是怀念。

又似错愕。

苏漾道:“这石头冰冷,倒是如出一辙。”

婢女离得远,没听清她说什么。

年长的婢女低声说:“这吴氏来了,霸道得很,城主给她安排了住宿,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找人翻修了一番,也不知当时她哪来的银子,明明是逃难来的。”

苏漾道:“逃难,什么难?”

“这吴氏,成过亲,夫家姓许,她自己本姓姓吴,叫什么月来着,奴婢们也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知道的一点,她夫家不做人,长长殴打暴力,从前据说是有个孩子,结果夫家……”

她轻咳一声,有些厌恶的说:“这夫家,偏要和她行房,导致孩子流产,据说怀孕不到两月,之后伤了身子,再也没有孩子了,而她夫家却张扬纳妾,一门一门的进。”

这些都是老掉牙的,在城主府上流言。

但凡是来城主府上,伺候两年的,都知道,北面院落里有个发疯的女人,逃难来的,被夫家打,千里迢迢跑到汉城投奔亲戚。

原来这位亲戚,家贫穷得很,在当时还在别个府上当差的姑娘,施舍了一点银钱,导致他上京赶考有了盘缠,落得个不大不小的官,在汉城从小做起,已经坐上城主好些年了。

所以这城主才如此感念。

以至于疯癫了,都没丧良心将人赶出去。

苏漾道:“这城主,确实是个忠厚孝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