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师回朝需要三日时间,无需日夜兼程一般往回赶了。
他没有受伤,胜利了。
苏漾先是高兴,后是放松,紧紧提着的那口气,松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这段时日本是强撑着的,身体一夜之间彻底垮了。
闻辞第一次绝望的发现,他毕生所学的医术,在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唯一一点用处,就只能拿着人参汤吊命。
太医院的御医,焦头烂额的翻找医书。
苏漾却将闻辞唤至床前,轻声说:“不必再做无用功了。”
闻辞咬着牙,目光赤红。
“这不是普通的伤寒。”
苏漾躺在长春宫内间里,脸色渗出一种,趋近于死人的苍白。
那个时常与康熙耳鬓厮磨的床上,明明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仿佛还能嗅到皇帝留下来的气息。
犹如他现在还陪在身边一般。
他现在应该在班师回朝的路上,或许想着的是,回宫了以后,她答应和他再生一个孩子。
本就是哄骗他的。
苏漾轻轻的叹息一声:“已拟好了遗信,皇帝看在本宫的面上,不会太过为难你们。”
她声音低不可闻,又沉沉睡了过去,下半夜猛地惊醒。
多鱼哭得两眼通红,说:“格格和四阿哥,一宿没睡,格格还在哭,主子,你见见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