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看看方清源,又看看秋生和文才,心中叹了口气,同样是年轻人,怎么自家的就这么不成器呢?
说不定眼前的方管事年纪还没有秋生文才大呢,再看看其谈吐言语有礼,待人处事有静气,什么样的师傅才能调教出这般良才美玉啊。
见到文才吃的肚子溜圆还不停箸,九叔重重咳嗽一声。
秋生偷笑的戳戳文才,文才才讪讪停下手中筷子,他对着九叔道:
“师傅,这里的饭菜太好吃了,我在义庄待得时间久了,吃的都是供奉后的饭菜,没有多少滋味。”
文才这么一说,九叔心中则是一酸,自己这个徒弟虽然蠢了些,但做事勤勉,平日里吃住都在义庄,不怎么与外人接触,对自己也是孝道有加,又何必强行跟别人家的孩子比呢?
只可惜,还没等九叔感慨完,就听见文才道:“方管事,那请我师傅做法事的费用,是不是先说明白?”
九叔脸色一黑,你就不能吃完饭再说这个事吗,眼下你还吃着人家的宴席呢。
见到九叔脸色有点挂不住,方清源赶紧接道:“怨我,光顾的跟林真人说话,倒把这茬给忘了,曲伟,你去把隔壁房间里的木匣给我拿来。”
等曲伟取回木匣后,方清源接过往九叔身前一推,示意九叔打开看看。
精致的檀木匣子不大,看上去也不像装有多少银两的模样,九叔拿起木匣,感觉不甚沉重,他看向方清源,只见到一脸笑意。
推开木匣,九叔便见到一张银票平铺木匣底部,上方大大的五百两字迹,着实把他惊了一下。
虽然心知眼前这东家不会小气,但九叔没想到竟然有五百两白银之巨,这么多钱,足可以在这鹅城买间铺面,代代传承下去了。
九叔平日里为乡亲们做法事,超度亡魂,每次所得不过五两,阔气点的主家出手也不过十两,就这样,每月也只有一两场法事可做。
没办法,镇上周边人口就这么多,也不是天天死人,就是有些人死了,他们的家属也是意思到了就行,舍不得请师傅做法事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