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钟和他对视,歉意道:“抱歉,虽然我很想让你帮帮忙,但我答应过严倾,不会和其他人提起那些事情。”

裴云玖蹙眉,换了种问法,“那您能告诉我涉及哪些方面吗?比如家暴?”

严钟沉默,在裴云玖期盼的视线下,才低声道:“有关——家庭冷暴力。”

“和严倾的爷爷有关?”

“严倾和你说的吗?”

“严倾很喜欢小孩子、喜欢听儿歌,我推测他应该是在幼时家里受的心理创伤。”

“严倾说他不讨厌医院,因为可以看到他爷爷的死亡,我就猜会不会是他爷爷对他做了什么伤害的事情。”

“严倾看似冷漠无法共情,但他在努力的尝试和自己和解,尝试各种感情的表达,像是在突破某种桎梏,而不是单纯的没有情绪。所以我猜测,他很可能不是心理疾病,而是被逼着失去了这种表达情绪的权力。”

“您能告诉我,这些是还是不是吗?”

他言辞犀利目光灼灼似利剑,严钟避无可避,狼狈苦笑:“大部分……是。”

裴云玖激烈的进攻滞住,他缓缓放松僵住的身体,缓声道:“我明白了。”

他不需要具体的原因,只需要一个根源,需要一个如何治疗严倾的方向。

严钟阖了阖眼,无奈道:“不愧是宁西柯那混蛋看中的人。”

裴云玖牵起唇笑:“我就当严总是在夸我了。”

严钟定定看着他,黑眸幽凝深邃,“我想了解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到现在,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