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严钟,你早就被我扔出家门了!滚!”

“爷爷!您清醒一点,这是血缘证明,严倾就是您的亲孙子啊!

“……”

“病人的家属在吗?老爷子,去了,准备后事吧。”

“严倾!那是你爷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畜生——!”

“……”

“爸,这是监控,严倾什么都没做。”

“可是……为什么你爷爷的遗书——”

“监控在这里,信不信是您的事情。”

“……”

“严倾啊,我是哥哥,三天了,你醒醒好不好?别吓我了。”

“他醒了他醒了,医生——!”

“……

乱糟糟的记忆如同万花筒,随意组合,随意出现,随意到将一场场噩梦组合成一场场诱人发紧的美梦。

然后‘砰’的一下,如绚烂的烟花般,在黑暗里支离破碎。

严倾静静站在医院的角落,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被盛怒的父亲踹至墙上的小孩,看着旁边神色黯然的母亲,微微出神。

小孩不过十余岁,他被打了三个耳光,被摔到墙上,被砸到椅子上。

医生们在一旁看着,眉头紧皱,怒而不敢言,只有老院长颤巍巍地劝:“严总,这是您儿子啊!”

被唤作严总的人恨恨地指向那间手术室,悲愤道:“我没有这种畜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