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玖及时把板栗抓回来,一改刚刚的心疼可怜,拎着它的后脖颈,盯住那双乌溜的眼睛凶巴巴地训:“都说了不能随便扒拉东西!是不是想挨揍?”

板栗在半空中扑腾一下,然后委屈地缩起四肢,长长的耳朵耷拉着,又委屈又可怜。

刚还心疼设备的摄影老师心软成了一团,大家巴巴的望余未央,希望她能把可怜兔子拯救回来。

余未央咳一声,笑容压不住,“好了好了,板栗也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试图从裴云玖手里接过可怜巴巴的板栗,板栗却顺着裴云玖的手臂,蹦跶几下,十分熟练地寻到裴云玖的肩膀,趴着,只留一双眼睛盯着镜头看。

余未央看呆了。

裴云玖瞧一眼自己肩上的一团,无奈道:“放心吧,这小东西挨骂挨习惯了,记吃不记打,见什么挠什么。上次在我肩膀上扒拉,把严倾送我的衣服都撕了,我换衣服的速度都赶不上它撕的速度。”

他抛出来一个话题,余未央顺势接上:“那严倾不是很生气?”

裴云玖寻了个凳子坐下,叹道:“生气又能怎样,自己惯出来的崽,自己收拾,反正他收拾去,我不管。”

余未央‘哇’了声,眼睛里八卦闪烁:“让我猜猜,严倾是不是父代子过,睡书房了?”

裴云玖瞄一眼如同加了倍速的弹幕,笑着说:“也没那么严重,就是把他赶去重新训兔子,板栗什么时候出师,他什么时候进门。”

余未央望着呆在裴云玖肩膀上一动不动的兔子,幸灾乐祸道:“看来严倾训练很成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抱着板栗,慢悠悠的逛完了这一栋小房子,回到沙发上。

余未央忽地正了正色,“采访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还没有着落,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

裴云玖把呆在肩膀上的兔子抱下来,一边抚摸,一边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