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转身看向陈不凡,挑眉道:“什么重宝?”
此时金铃儿也已然将目光投射到了陈不凡身上,陈不凡望着张放双目,只感觉无形之中一双目光在天外看向自己。
而自己渺然犹如一只蝼蚁,一粒微尘,于大风之中随之逐流。
他匆忙低下头,再不敢看张放双眼。
原他只觉得眼前这扶摇宗主像是一个初入修行的小修士,在其面前并未觉得有多少上位者的压迫感。
而此刻他才发现,原他早就已经返璞归真,达到了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
感觉身上的压迫感稍稍减轻之后,陈不凡才开口道:“其实晚辈也是听宗门先辈所言,我等三宗门原为一家,是一个上三甲宗门的附属宗门。这上三甲宗门曾蕴育一先天重宝于此处,将看守此宝的重任交与我等。但因为一个莫名的大劫,那门下弟子数万,强者如林的上三甲宗门被屠了满门,而我等为求存,从一个宗门分化为三家宗门。但不敢忘记身上的重任,一直在此处守护重宝!”
张放微微皱眉,刚来这落阳山脉建立扶摇宗之际,就看到此处断壁残桓,隐约有宗门遗迹的迹象。
而金铃儿睹物伤情,怕是与原先这里的宗门关系不浅。
这样一想,难不成金铃儿就是那被覆灭的上三甲宗门的弟子?这样算下来,这三个宗门应当是金铃儿的手下咯?
只不过这多少年过去,老一辈的身死,新一辈的成为了宗门顶梁柱,这份忠诚还不如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来的可靠。
此时张放问那陈不凡道:“那这重宝所在何处?”
陈不凡摇头,“回宗主大人,晚辈也不曾知晓。”
“那就是空口无凭?”
“并非空口无凭!”陈不凡忙道:“一百年前,我宗曾有一弟子叛逃,将这个消息泄漏给了玄灵宗。而玄灵宗自打知道这件事之后,一直有吞并我三宗的迹象。而在那上三甲宗门被覆灭之后,此地被其他宗门掠夺灵运气运,已然成了一个修行的‘不毛之地’,那玄灵宗又何必非要我三宗地界不可呢?”
末了陈不凡又道:“而这个玄灵宗,原本也是那上三甲宗门其下一个附庸小宗门,原本名为玄妙宗,背叛那上三甲宗门之后改头换面成了玄灵。估计这重宝,他们应当早就知道一些蛛丝马迹,只是一直不肯确信罢了。”
张放问道:“既然你们三宗为那重宝的看守,应当也有信物之类的东西吧?”
陈不凡回道:“晚辈昏迷数十年,已然与宗门脱轨。但晚辈于宗门拜师之际,确实曾听闻门内长老曾言语信物之事,但如今晚辈也不敢确信。晚辈回宗之后立马清查此事,发现半点蛛丝马迹,必定回禀宗主大人。请宗主大人明鉴!”
张放深深看向陈不凡,若有所思。
这件事的真假如今还不得而知,但陈不凡已经透露出信息是玄灵宗对这份重宝虎视眈眈,而三宗门在玄灵宗面前已经是负隅顽抗之态。
若是自己想要这份重宝,就必须帮助这三个宗门,至少不能让这三个宗门被玄灵宗覆灭。
而这份重宝半虚半实,陈不凡只道是回宗门后清查,但谁知要清查多久呢?能不能查到呢?查到之后自己能不能取呢?
陈不凡在张放的目光之下愈显佝偻,便连带着庞俊飞也是禁息屏声,冷汗连连。
张放转念一想,金铃儿既然与那上三甲宗门有牵连,举手保一保这三宗门也是小事。
更何况那玄灵宗曾是叛徒,打击一下对方也好。
只是这重宝,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