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老鸨,瞅着对方缓缓走了过来,他心中一动,猛然将桌子上那瓶酒砸碎。
浓厚的酒气缓缓飘散,这本就是足以醉倒修行人士的酒,而那些凡人如何承受得住?只闻到酒气之后便满脸通红,一头醉倒在地。
随着酒气的扩散,陆陆续续男人与姑娘们醉倒,为了叫这酒气散发快一些,张放还用了一个小小的风行术法,瞬间将酒气充斥了整间屋子。
随后再转头一看,大多数人都已经横七竖八倒在了地上,而几个不知所以站在原地的人,便可知尽数都是修士。
先前那粗狂男子看着端着酒准备喂给自己喝的姑娘,微微皱眉之后伸手将那盏酒拍落在地。
而跟几个文人酥心软骨酒吟诗作乐的一个落魄中年书生左右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其他人,也无可奈何转过了头来。
另外几个同样没有醉倒的男子左右看着,面色各异,或惊讶,或警觉,或揶揄。
老鸨心中一慌,糟了。
张放咧嘴偷笑一声,本宗就晓得这红楼里不止自己一个修士。
这些红楼姑娘盘踞于此,明显有所求。
她们有所求,求的东西自然也是旁人要求的。
果不其然。
将这水态搅浑之后张放抱着那本就醉倒的女子,往桌上一趴。
本宗醉了。
甚至还偷偷将那女子的手臂往上扶了扶,将自己藏在女子身下,弄了一个挡箭牌。
老鸨看着张放的小动作,气得牙痒痒。
这混账!
“四娘,怎么回事?今日兴之所至来你这酒楼喝喝酒,怎么突然就变了天?”
一人懒洋洋问道。
张放耳朵微动,听这话,怕是老相识了。
“一些小小意外罢了。”被称作四娘的老鸨陪着笑。
“这看着可不像是意外!”那粗旷男子站起身来,手里已然多了一把大刀,“早听闻有一些女修士隐于此,今日一看,果然是真的。”
“这位客官何必刀剑相向?”四娘道:“我这杏园春只求财,不问他事。今日不过是出了一点小岔子而已。”
“可不敢跟你们快活!”他冷眼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