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宝儿呜呜的哭着:“并非女儿嫌贫爱富,不顾咱们家的名声硬要退亲,实在是,女儿病了这一场,醒来见爹和娘着急伤心,人都老了好些,女儿心里难受,咱们家就我一个孩子,若是我嫁了人,留下二老孤苦伶仃的,我如何安心。”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许朋举只是心里酸楚难当,许太太倒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安宁在旁边抹着泪,自言自语道:“我想我爹爹了……”
许朋举想到好友,也是老泪纵横。
他只有许宝儿一个闺女,何举人不也是只有安宁一个姑娘吗,他和何举人都是有能为的,年轻是考中举人,后来又挣下那么些家财,只是,虽有万贯家财,然没有子嗣继承,也是遗憾。
再想想何举人临终家那么不放心安宁,思来想去的替安宁打算。
他再看看自家这个姑娘,这心里就跟被人捅了一刀一样。
“娘的宝儿啊,娘又何偿舍得你离开……”
许太太搂着许宝儿哭的昏天黑地的。
许朋举擦了擦眼泪:“宝儿啊,你跟爹说说,你是不是看中了哪个公子?”
许宝儿摇头,一脸的纯良无辜:“爹说什么话,我都没怎么出过门,又能看中谁啊?我只是……我只是听人说像咱们家这样的,我可以坐产招夫,我就想着我不嫁人,我招个女婿进门孝敬您和母亲,以后再多生几个孩子,不至于让咱们许家断了传承。”
许朋举愣住。
他和越重的父亲也是好友,许太太怀着许宝儿的时候两人出去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就说要成为儿女亲家什么的,后来酒醒了也没有反悔,就把亲事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