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静静的看着他,他以为只要看着安德鲁结婚了,就是埋葬过去最好的方法,却没想到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原本拥有一切的安德鲁的人生,这是夏佐万万没有想到的。
“为什么?”夏佐觉得这件事太离奇了,那样的人生是他求不来的,有人拥有却不珍惜,这让夏佐很不理解。
“你不知道?夏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还要我如何表示才能知道这一切的原因?”狂鹰忽然开始狂躁,他想这个人想的快发疯,而他却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这是可悲还是可笑?!
“不值得的,你做这些,很不值。”不值得为他这么做,那么好的人生,却这样轻易就放弃了,太可惜。
狂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眶发红,“夏佐,我这么千辛万苦,终于能将真相说出口,你就给我这句”不值得”?你毁了我的人生!如今我得到的就只有这三个字吗?!”
夏佐的目光勐地冷下来,用力将狂鹰推开,“路是你自己选的,责任休想让我负!”
“夏佐!”狂鹰跳起来,他不相信夏佐对自己没有感情,不然那段最单纯最艰难的时光,不会一直与他书信来往,夏佐不是那样的人!
“出去!”夏佐大吼一声,瞪着他,一字一顿,“立刻,给我出去!”
花蛇想来和老板谈谈席尔维斯特的事,到门口却听见里面在吵架,驻足片刻,就见狂鹰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看也没看花蛇一眼,转身就走。
这是怎么了?老板不是和狂鹰挺融洽的吗?这次怎么吵得这么凶?
花蛇还在琢磨,就听房间传出很大声的破碎声,在夏佐心情好的时候,她敢放肆,夏佐心情不好时,那就是黑狱特有的绝情,搞不好真的出来杀人玩,那自己岂不是第一个遭殃?还是先熘为妙。
夏佐摔了一个大花瓶,无力的倒在床上,摘下茶色眼镜,随意扔在地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所埋葬的过去,却被狂鹰……不,是安德鲁,无情的挖掘出来,他不明白自己的痛苦,那种寄望,与永远得不到的钦羡,却能埋在心底,温暖人心。在每次执行任务时,在每次认为自己真的沦落成冷血杀手时,总会想起那片温暖,那是唯一的光明,指引他,不会彻底沦陷进黑暗中。而他,却还在这里说什么负责任!自己如果负了他的人生,那么,自己的人生又有谁来负?自己毁掉的人生,毁掉的梦想,将去怪谁?
他从未后悔这样的选择,他的一切换来弟弟的安好,他觉得值了,就算搭上性命,他也要将弟弟救出来……
夏佐眨眨眼,抬起五指,在眼前晃了晃,有些模煳,他愣了片刻,才突然坐起来!
再看房间里的事物,又是清清楚楚,刚刚的恍惚,像是不存在,可能是眼睛真的太累了,又倒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90章 夏佐危险
傍晚的时候,肖然被接过来,知道夏佐回来了,迫不及待的冲进他的房间。房间是黑的,没开灯,他按亮室灯,就见夏佐躺在床上睡着了,腿还搭在床下,衬衫开着,没盖东西,露出强劲有力的身子,立马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刚准备伸手摸摸他的胸膛,却被突然坐起的夏佐,掐着脖子压在床上,眸子里的杀气吓得肖然尖叫,“是我!”
凝眸看清是肖然,松开手,冷声斥道:“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肖然坐起来,揉揉险些被捏断的脖子,一言不发,盯着夏佐看。
“夏佐,你戴美瞳了?”肖然呆呆的问。
夏佐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眼睛问题。站起身,往浴室过去,“在这等着。”
再出来,眼睛再次变成了黑色,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戴这个,眼睛针扎一样的刺痛,让他很难受。
肖然见他的眼睛又变成了黑色,想问问那么漂亮的美瞳在哪里买的,他也可以去买一副,可是,夏佐冷着的脸,让他不敢随便说话。
夏佐问了那天的情况,他冲进门的时候,并未见到肖然,而那个房间,确实是他刚刚呆过的,见到的也是多罗,却被他暗算了。肖然也说见到了多罗,后来被人打晕了。
如此看来,夏佐能肯定,多罗定是搭上了席尔维斯特这条船,才敢这样害他。席尔维斯特用了什么手段,能将他这么轻易收买?是钱吗?他知道多罗的确很爱钱,但钱并不能让他不惜性命,他夏佐的为人,有仇必报的名声,想必他不会没听过,既然如此,还敢这般,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派花蛇盯着多罗,他也怕死,只敢在法国亚力安家族的势力范围内活动,根本不敢出那个范围,夏佐更加肯定,他绝对是背叛了自己,心虚才不敢露头,但他天生好赌,不是怕死就能戒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