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鹰听了这话,安静下来,夏佐连科瑞恩也忘记了,那么忘记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闭了闭眼,不知道自己用命得到的情报还有没有用,他原先去追查花蛇的死,后来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他一步一步的追查下去,他想要替夏佐完成复仇,他想替夏佐杀了克劳门特,这样他就不用再背负杀母、灭门之仇了,他能为自己而活,多为自己考虑,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会再被这些事情缠住了,可是,这一切似乎都被注定好了,当他以为终于结束的时候,夏佐这边已经通过外来干预,迫使他提前结束了所有的负担。
“夏佐,我有话对你说。”狂鹰冷静下来,他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难堪。
“你说。”夏佐看向他。
狂鹰突然觉得无法开口,即使现在告诉夏佐肖然是赫门忽耶派在他身边盯着他的眼线,夏佐也不会记得肖然是谁了,可笑的是,那个看起来纯情柔弱的肖然,却是连自己也打不过他的厉害角色,让赫门忽耶失策的估计就是肖然真的爱上了夏佐,并不是演戏,所以现在被他识破,才愿意独自离开。不管这样做会不会遭到赫门忽耶的灭口,他都不想再背叛夏佐了,狂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和绝望。
这件事可以不说,但是另一件事他必须告诉夏佐,他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
夏佐却意外的说了句,“他们是自己人。”
这句话可没把席尔维斯特给乐坏了,“自己人”这三个字确实好,他喜欢。
狂鹰却对这三个字很反感,甚至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夏佐居然对他们很信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都在等着他的回答,狂鹰虽然不愿意把自己用性命换来的情报就这样说出来,但是也没办法,夏佐变得让他有点不认识了,而夏佐确实已经不认识他了。
叹了口气,他忽然觉得很累,爱着夏佐累,想着夏佐承担的责任和负担也很累,防着夏佐爱上别人更是让他身心俱疲,他已经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夏佐确实不会爱上他,无论什么原因什么理由,都不可能爱上他。这样的认知他很早以前就有,可是,他无法压制对夏佐的爱慕,更是无法忍受见不到他的痛苦。
“克劳门特·唿伦佐已经死了,你的杀母之仇算是报了。”狂鹰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有多重磅。
夏佐陡然睁大了眼睛,“他怎么死的?是你杀了他?”
“不是,两年前他就已经死了,这就是你找不到他的原因,但是接替他的势力总会以他的名义行事,很多人都以为他只是藏起来了,实际上他已经死了。”这就是狂鹰查到的消息,自己也险些为此丧命。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席尔维斯特整个人阴沉的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你说夏佐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狂鹰对他的反应很奇怪,但是还是又说了一遍,“确实是克劳门特杀了夏佐的母亲,并顶替了毕维斯家族掌控意大利将近二十年,从而迫使夏佐和科瑞恩遭受了这么多苦难。”
席尔维斯特放在桌上的手勐然握紧,他怕自己会当场失控,他怕夏佐会怀疑,只能借着去卫生间出去发泄情绪。
夏佐对此很愤怒,那个人他一直留着,他只想手刃他,他必须亲手杀了他才能缓解心头之恨,可是当他什么都准备好的时候,他的仇人却被别人杀了,这是何其可笑!
“谁?是谁杀了他?!”他咬牙道,愤怒的眼睛发红,就像一头嗜血野兽。
“是一个叫赫门忽耶的男人,这个人很……夏佐,你去哪里?”狂鹰还没说完,夏佐突然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
糟糕的是布拉伯不在这里,昆丁又因为担心席尔维斯特跟出去了,只留下不知情况的保镖,夏佐要出去,他们也不敢拦着,韦伯和狂鹰也不明就里,他们甚至不知道夏佐和赫门忽耶之间的纠葛。
当席尔维斯特回来的时候,夏佐已经不在会议室了,狂鹰追着夏佐去了,只留韦伯在会议室里。
当问到夏佐去哪的时候,韦伯猜测他可能是去找一个叫赫门忽耶的人了,不然肯定难以平复不能报仇的心情。
席尔维斯特一听夏佐去找赫门忽耶,整个人都要炸了,他们躲还来不及,夏佐居然还敢主动送上门去!
他急躁的在会议室来回踱步,突然转身道:“调动你手下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去找夏佐找回来。你应该有顔希的联络方式吧?联系他,告诉他夏佐有危险,让他务必前来相助!”
席尔维斯特算准了,顔希那小子如果知道夏佐危险肯定会去救他,而那个人对他那么宠爱不会放任不管,只要请动顔希,也就是得到了那个男人的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