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靖尧抬头微笑:“我倒是有不少想法,你敢听吗?”
“……算了,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发现?”
“你说。”
“我刚从轿子里下来的候,背我的那个男人是我爹。我当视野受限,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我看到……他的头被人砸扁了,露出了里面的脑子,还在跳。”
路靖尧:“……”
这代表着什么,还不到能涮脑花的候???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一言难尽,贺言章很好心地补充解释:“这说明,‘我爹’很可能还活着。你想想刚才更夫唱的那几句词。”
更夫唱的是:天阴雨湿,老父新丧,白骨灯下是那娇娘啊喂——还是那中山狼。
“他唱的应该和门后的故事有关,听着就是我们现在经历的新婚之夜。老父新丧……你爹没死估计也快了,可是和结婚有什么关系?没死的话……”
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我知道了!古代父母去世,儿女是要守孝的,所以这个故事的暗示是,这家小姐怕因为父亲的丧事耽误婚期,便匆忙先结的婚,当天夜里她父亲就去世了。娇娘中山狼应该是我们两个,那么就剩下白骨灯、白骨灯……”
路靖尧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看向了桌上粗得过分的一对蜡烛,走上前掂了掂,两只的重量没什么差别。她高高举起蜡烛,对着贺言章说:“我拿着,你从下面把它刮开,这里只有蜡烛这一样光源,别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