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躺在锦被之中,接见一个男人,若非身体抱恙,怎么都说不过去。
谁知,美人摇了摇头,淡淡道:“算不得抱恙,只是天性惫懒,不愿起身。”
这本该是令男人热血沸腾的一幕,可塌上的美人儿实在太过不食人间烟火,如月中仙妃临尘,连头发丝儿都整整齐齐。
旁人见了这样美的女人,恐怕都要忍不住顶礼膜拜,又如何有胆子肖想她呢?
白玉堂意外的扬了扬眉,他是少年气盛、性情高傲,行事别具一格,自然也看不上唯唯诺诺的软弱女子,而这美人如此清冷淡然、不拘小节,反让他高看一眼。
他拉开一只木椅坐下,又倒了一杯冷掉的茶水、自斟自饮,道:“清姬姑娘果真和其他女子不同,展护卫眼光不错。”
那美人又道:“白公子何出此言?”
白玉堂不答,只因他一见这女子,就知以她的容光,天下男人皆是裙下之臣。
展昭是正人君子,却也是个食色性也的男人,他尚未娶妻,又日日对着如厮美人,除非是个太监,或者美人生了蛇蝎心肠,长了獠牙蝎尾,否则如何能不动心?
他放下茶杯、刚要答话,却见塌上的美人眸光一转,已换了话题,道:“白公子是为了助展护卫破益州食人案而来?”
白玉堂微微颔首,说道:“不错。”
他忽的想起在儋州所见的蝠妖,虽说还是人形,但却面色青白如死尸,浑身恶臭不可闻,两肋还生着漆黑的蝙蝠肉翅。
戏文之中多有狐妻鬼妾之说,可纵观前朝至如今,也不见有哪个读书人以狐为妻,以鬼为妾,毕竟戏文中的狐妖若是这副模样,那人妖相恋,还真是恐怖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