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先生半年才开一次的鱼生宴,听闻他亲手切下的刺身,薄如蝉翼、鲜嫩爽口,一片价值上百两银子!也不知道谁能吃到今夜第一口鱼生!”

有人在台下窃窃私语,道:“若非白云城中近日流出了怪疾,这鱼生宴的人得是现在的三倍。”

“山本先生的烤鱼也是一绝,听闻他在出海之时迷失在海啸之中,却被选渡东瀛的香帅所救,香帅有一位擅长烤鱼的好友,人称快网张三,山本先生亲口承认过他的烤鱼,曾受过那一位的指点。”

“怪不得他一个东瀛人定居在咱们白云城。”

台下议论纷纷,各有说法,而台上的山本十四郎也举起了锋锐的武士刀,神色庄重的宛如在与另一位武士决斗,可刀刃的目标却不是人,而是一条放了血的生鱼,这也正是他出名的原因之一。

“用武士刀切生鱼片,观赏大于实用,不过看起来倒是不错,难怪这么多达官贵族捧他的场。”

陆小凤摸了摸下巴,混在人群之中在台下看的津津有味,他在这明为食肆的赌场里混了三天,与赌场内一半的赌徒混了个脸熟,逢人就说自己是刺身爱好者,明目张胆跟在山本十四郎后头。

好家伙,陆小凤这人格魅力没的说,山本十四郎跟他一见如故,还以为自己高山流水遇知音,三天下来,他狰兽是没有遇到,不过脸吃圆了半圈。

台上,山本十四郎切下一片轻薄如蝉翼的生鱼片,展示一周后放在一只白玉盘中,看到台下的陆小凤,他会意的对打下手的徒弟使了个眼色。

一盏茶之后,陆小凤吃到了第一片生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