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内功深厚,比他醒的还早一些,闻言压下了喉中血气,眸中带了一点安抚的神色,道:“我没有事,只是挣不开锁链, 一时半会估计无法脱困。”

薛邵龙愧疚道:“对不住…都是小弟害了你。”

前几日铁手过来,他说是自个儿姐夫,给娄知府糊弄过去了,不成想昨日,那个脑子一根筋的姐夫真过来了,还请衙役通传,先去拜见了娄知府。

老狐狸表面上一声不吱,实则怀恨在心,认为薛邵龙传了消息出去,要他的乌纱帽不保,今日铁手一来,不等见到人,先被百十来个衙役围困住。

“事发突然,谁也不曾想到,这决不能怪你。”

铁手摇了一下头,颈后一股久不散闷痛,还有一点针扎似的刺痛,他皱了下眉,道:“只是不知蔡京的手下,何时竟多出了这样的好手,不过三十个回合就令我落了下风,这样的人为何没有名姓?!”

常人言,双拳难敌四手,不过铁手的内息深厚又绵长,是不怕人多与车轮战的,只不过娄知府手下有一好手,似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一出手就是杀招,速度极快且悍不畏死,连他也着了道去。

薛邵龙一晃身体,四肢上的镣铐叮当作响,他咬了咬牙,苦笑道:“二哥,我们还是先不要开口说话的好,一来保存体力, 二来这地方也太臭了吧。”

这里是水牢,宜州地处西北,天气一向炎热干燥,地下却有不少暗河,这也正是夏日降雨稀少之时,普通百姓的活路所在,比如打个井用来洗涮。

铁手嗅了一下,这才发觉哪里不对:“臭吗?”

这地方是水牢,小腿向下都浸在水中,还有不少死去的老鼠和蟑螂,指不定人的尸体都有,不臭就怪了,可他却一点都闻不到,什么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