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吐了一口气,匹配室的短信是那种专属号码,不能回消息,只能接收。
他准备明天再回个电话问问情况,如果能不动刀子,谁愿意去手术台上吃苦头。
虽然一下子有五个,但沈矜没被这条消息冲昏,第一次标记,他想慎重点。
乾坤看沈矜已经放下手机,翻身睡觉了。
注视着对面的小包一会儿,也转过身,背对着沈矜。
只是辗转良久,还是没睡着。
宿舍的床板太硬,床也太小,设计的非常不合理。昨天一晚上起来,他就感觉骨头发痛,也亏的沈矜能够适应。
动作间,鼻尖传来一抹露水蔷薇的香味,是那条毯子上的,和沈矜的味道很像。
乾坤关闭胸口的警报器,红光透过胸口的衣服闪着光,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听着沈矜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他无声息地下床。
开了门,来到过道的窗口,点了一根压制烟。
看着被乌云遮了大半的上弦月,雾气袅袅升起,为他附上了一层朦胧的气息。
一点点压下越来越难以控制的信息素躁动。
过了许久。
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此时的他,全然退去了人前的喧嚣,沉默地注视着躺在黑名单里的号码。
沈矜早上一起来,也没看正安静睡着的室友,他隐约记得那人昨晚上好像出去过一趟,回来后还带着一身淡淡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