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神态自若并无半分不满的情绪,挥手道:“老二,这种小事你自己打定主意好了。”
奇怪的书生第二天就准时坐到了原先说书先生的那案牍上,他先喝了口茶,手里摩擦着惊堂木好久没有开口,他想了想,终于慢慢的开口了。
说距离此地千里远的地方有片湖,那湖方圆几百里,湖中有游船,青荷,几乎放眼望去算是漫水的青荷与粉艳的荷花,亭台阁交错的建在浅水上,算是一赏景妙处,有少年少女悄悄地在这儿幽会,不知道成了多少段佳话。
“最重要的是可以看姑娘。”
“游船上各种姑娘,会唱歌的姑娘,会跳舞的姑娘,吟诗风雅的姑娘,夜晚穿着薄纱的姑娘…”
聊到姑娘,燕子楼里面为数不多的散客终于打消了几分昏昏的睡意。
开始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长安城第一才女,或者说第一名妓就在那儿。
安巧儿。
每到夜晚伴着游船的大红灯笼,穿着杏黄长裙,腰束碧玉白带,三千青丝垂落在腰间的安巧儿毫不在意的像人们展现她倾国倾城的仙姿美态,小巧却丰满的红唇让多少贵人才子想一亲芳泽。
她只是跪坐在船头,偶尔伸着懒腰,欣长纤细的体态,偶尔有风吹过袖口大衣衫,景色美不胜收。
这书生讲女子,光凭口述便叫人浮想联翩,从此书生就像这酒楼慢慢热火的生意一般,名声渐渐传了出去。
书生讲书的第一日,渭南烟花红楼地,便不知进出了多少腿软的汉子。
…
…
小镇上,仅有的风月场所花红楼墙角边,蹲着一个胖胖少年,那少年名叫沈怀山,此时他一对滴溜直转的双眼不停地眨巴,看他脸色通红,便知道其肯定听懂了二楼不断传来的吱-呀声代表的隐晦意思。
沈怀山紧了紧腰间的布条,原本跟陆家那怂货儿约好,今儿说什么也不偷听花红楼的墙角了,要真真正正地做回男人。
可那家伙却临阵脱逃了。
于是只剩下胖胖少年苦着脸,蹲在墙角一脸纠结。
最后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想着自己枕头边的瓦罐里,还没装满的银钱——那可都是以后娶媳妇的本钱。
陆年儿逃了,没了舍得花钱的冤大头,自己做真男人的实际行动,只好往后推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