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娴熟地斗嘴,幼稚的吵架,恶劣地互相诋毁,像是在互相的拼命掩饰着什么。
他们的围绕在这副身体周围,淡定的用药水一遍又一遍的抹去这身体上显现出来的紫黑色斑痕,又用被清水洗得干干净净的银色小钳子,从那些紫黑色堆积的地方钳出一些细小的白白的,貌似还会蠕动的东西。
刑枢虽然看得不太清晰,但是却隐隐猜到那是什么,不由感到头皮发麻。
夜色悄无声息地降临了,这三个家伙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们给弄来了一盆红色的水,一边互相揭短斗嘴,一边将刑枢的脚放进了红色的水里。
冰冷刺骨的感觉从脚心传来,一点点的蔓延到了全身,刑枢被冻得几乎麻木了,但是身体却完全动弹不得——他依旧没法好好地控制这个身体。
似乎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冰冷,红衣人拿起刑枢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里捂着:“陛下,您冷吗?”
像是根本就没有期待得到回答似的,他凑近了过来,抬起了自己的手。
刑枢的视线瞬间凝滞了。
因为,这个距离,足够他看清楚,这红衣人的手腕上,同样遍布着深深浅浅的划痕
那一瞬间,一种未知的情绪突然从刑枢的胸腔里爆发出来,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夹杂着愤怒与悲伤,痛苦与愧疚,最后尽数化为和眼前人的衣服一般,血一样的红。
但是刑枢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没法发出声音来拒绝。
于是红衣人就这么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动作轻柔地扶着刑枢的后脑勺,让他微微后仰。
滚烫的液体再次流入了刑枢的喉咙,刑枢感受着身体一点点的变暖,心却一点点的发凉。
“陛下,有没有暖和一些呢!”红衣人凑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