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穗起身过去规规矩矩朝着顾止行了个礼,觉得对方说得太夸张了,下意识想要为自己辩解下。
结果余光瞥见了亭子外那片四倒八歪的竹子,还有满地的落叶,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我就是一直待着蓬莱太闷了。天启也是,所以练剑时候力气大了些没收住。”
她一边说着一边过去帮顾止将茶水满上。
“哼,我看你不是闲得慌,是和陆九洲那小子粘糊在一起,看得见吃不到憋得慌才是。”
自白穗醒过来后,身体也没好全就成天巴巴的往陆九洲那边跑。
这件事顾止一早就知道,他一开始没太在意,觉着陆九洲为了她伤得那么重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不想她不仅去一次,基本上早上一睁眼就会过去守着。
到了日薄西山时候才依依不舍的回自己屋子。
要是以前还好,顾止还可以逮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由头来教育下白穗。
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
陆九洲是因为白穗受的伤,差点没了命,白穗每一次提起这个都理直气壮的让他没办法反驳。
于是他也就这么默许她这一行为了。
不过同意是同意了,顾止还是不大舒坦。
因为放心不下会时不时过来这边瞧瞧,看到白穗出来也会忍不住话里有话说上几句,生怕对方看不出来他不高兴似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
顾止说这话也就是无心调侃下白穗,和之前一样,结果不想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