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来的?”王狗儿吓了一跳。
“下午卖了三车玉米给县令家的亲戚查九公子,他给的。”贾茁重新回到姥姥身边,抱住她,“咱们回大宅,以后就让姥姥好好养着,啥活也不用干。”
就是给贾茁办身份的查家公子,王狗儿摇摇头,“咱不能用你的银子。”查家肯这样帮她,必是因为贾茁的身份,也许以前和贾家有什么来往也说不定。不然玉米再好,几口吃的,也值不上五百两银子。
“怎么又成了我的银子,玉米不是叔和婶,还有全家人一起种出来的吗?卖了银子,怎么能说是我的。”贾茁仰了脸去看刘姥姥。
“还管你的还是我的,小茁说的对,这银子就是咱们的。把香河村的地和屋子赎回来,小茁不也得跟着一起住,又不是只有我们享受了,单撇她在这儿。”刘姥姥说话的时候,板儿还了驴车回来,听到赎屋子和地,一时愣住了。
“天无绝人之路,这就叫绝处逢生啊,小茁,你真咱们家的福星。”刘氏的眼泪不掉了,去推蹲在旁边的王狗儿,“你说句话啊,人家可是发了话了,再不拿银子,地和宅子可都归人家了。”
原来,今儿下午,之前收了香河村宅子和地的人过来,说是他们没有按期还上第一笔银子,如果不还,那这地和宅子就归他们了。刘氏心里难受,这才抹了眼泪,没有想到,贾茁一出现,就掏了张这么大的银票,把她都给看傻了。
“那我明天先去看看。”王狗儿还是收了银票,站了起来。
王狗儿在刘氏的催促下,倒是没有耽搁,很快就去了香河村,不到中午就打了回转。回来黑着脸,半天不吭声,一吭声才说道:“香河村,咱还是别回去了。”
“啥意思,为啥不回去了,你可别舍不得银子,咱就当是借了小茁的,以后还她不成吗?”刘氏急了。
“不是这回事。”王狗儿摇头。
家里除了板儿去了小东山,其他人都在,贾茁牵着青儿的手上前,“叔,到底怎么回事,您不说,一家人都不安心。”
“你们猜,我们的宅子和地,最后被押给了谁。”王狗儿也没有想到,今天去,会看见他。
“是谁。”贾茁本能的觉得,这事跟她有关。
至于说押地,这里的风俗是,如果家里有事急需用钱,可以拿地和宅子作价借钱。打个比方,地和宅子值五十两,作价大概只能有一半,而你赎回来的时候,则要付五十两。
押地一般都是找当地的村长,再由村长去找人来接,顺便做个中人。有时候还会几经转手,最后押给谁,当事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