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浑子这一说,他便放松下来,指了他的鼻子笑骂,“活该。”
他的爱好,几个狐朋狗友都知道,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莫浑子特别喜欢偷偷摸摸去看人洗澡。一般是去那些暗门子云集的地方,就是叫人看破了,跑就是了,也没人当真。
他还带几个朋友一块去过,但他们几个都没觉得有意思,主要是做暗门子的妇人,都上了年纪,皮肉松驰,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只有莫浑子,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偏就好这一口。
他前日又去,站在墙角听两个老淫虫说什么新来了一个俏寡妇,皮肉如何如何,说的口沫直飞。莫浑子心里发痒,跑到这家去偷看。没有想到,叫这家男人拿个正着。
他们根本是良家,外地过来误入这块租了房子,已经懊恼不已准备搬家。结果还出来一个偷看的,气的这家男人,把他打了一顿扔出去。
莫浑子也被吓着了,连滚带爬往回赶,结果又半路上被人罩了麻袋,等醒了才发现被扔到了一口废井里。嗓子都喊哑了,都没人来救他,还以为自己真就死在了里头。
幸好半夜时分,井口的绳子被风吹掉下来,他硬是撑着饿了大半天的身体,抓住绳子爬了出来。身上,手上,脸上,被磨的稀烂,几乎掉了一层皮。
这一路惊心动魄,莫浑子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最要命的是,这事还没法说理去。要是被人知道他偷看良家妇人洗澡,他家饭馆还开不开了,只得忍气吞声,跟父母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到坑里去了,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把你扔下井的,真是的那家的男人?”许瘦子听到水井两个字,立马敏感起来,追问道。
莫浑子翻了个白眼,“还能是谁啊,不信你去问问。”
许瘦子还真跑去了,按莫浑子说的地址,摸到地方一看,只剩一间空屋子。里头的人,已经搬了家,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真有这么大的能耐?许瘦子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往两边看,生怕冷不丁就有人跑出来,把他打晕扔到井里。
窄小的巷子到了夕阳的时分,落日的余辉洒下来,旁边的屋檐阴影打到许瘦子的身上。远处深深浅浅的阴影,吓的他“哇”一声大叫,径直跑回家,钻到被窝里发抖。
“只剩最后一个了。”贾茁挑眉看着板儿,莫浑子的事是板儿一手办的,从头到尾没让贾茁插手。
贾茁不乐意了,他也只憨厚的一笑,说那种地方,不适合她一个姑娘家看见。
“慢慢来,这回莫浑子的事,我爹可能有些怀疑了。”板儿缠着他爹问了许多万念县城里租赁房子的事,问得王狗儿又起了疑心。所以这一回,不能着急。
“你说许瘦子一直怀疑你?”贾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