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儿熟练的用土筑起基地,贾茁帮他递工具,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默契。
刘姥姥原本想和贾茁谈白天没有说完的话题,看到两个人的背影,只管抿了嘴笑,没有打扰,转身离开。
李家也有人在擦药,吴妍帮李容擦上药油,使劲揉着胳膊,“伤的这么重还要瞒着祖父,你是不是又在外头撞祸了。”
“没有,让你给贾兰送去的药油送了吗?避着点人,别让大姐看到。”
“派了小厮过去,说是你写的试题,让他批改。然后到书房里擦的药,小厮回报说是看着吓人,但没伤到骨头。”
“辛苦你了。”李容没想到吴妍做事这么周到,一走神,正被揉到痛处,“嗷”的一嗓子就叫了出来。
“是不是月例银子花光了,我给你拿上一百两,不够的话……”
“你以为我跟贾兰是吃霸王餐被人的打的吗?爷才不要你的银子。”李容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女人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李容就是一文钱没带,吃个饭也不至于被人打好吗?他这张脸,还是能刷一刷的。
“你爹,我是说,我那个岳父大人没了的时候,你和你娘的落差是不是特别大。”李容不知为何,提到了从未谋面的吴父。
吴妍心想,他死了我和母亲才是解脱呢。但她嘴里却说道:“那是自然,就跟天塌下来了一样,日子一下子就天翻地覆了。”
“唉。”李容不知想到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
“爷在外头认识了什么人?若是喜欢抬回来就是了,可别在外头留下把柄。”吴妍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搓揉,药油要揉的发热了,淤青才能散得快。
“没有的事,爷是那种人吗?”李容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竟将贾茁的事放到一边,专心问起吴妍。
“我是调戏丫鬟了,还是没听你安排乱收通房了,爷在外头连花酒都不喝,怎么就是那种人了。”
吴妍轻笑,“夫君一向洁身自好,是妾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还差不多。”李容满意了,点完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和她聊了这么久,这在之前简直是不敢想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