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就没有办法想象,“假如琴酒是卧底,这个组织会怎么样”这个可能。
“你比我要更加了解黑衣组织的底细,就算你要对付黑衣组织,那你一个人也不够吧?至少你让我这样的大人也参与进去啊,孤胆英雄什么的,可不适合我们啊!”诸伏景光完全拿阿皎没有办法,就好像几次阿皎对他妥协,都不过是小事情一样,他真正做下的决定,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
——甚至可能直到最后事情结束,都不清楚他到底在其中做了什么。
他知道,阿皎其实并不是十几岁,而是经历了很多的成年琴酒,可那又怎么样?他和这个世界的琴酒不一样,在很多时候,也确实带着一些少年意气。
再加上身体原因,诸伏景光是真的将他当做弟弟看待的,就算知道他年纪可能比自己还大也一样。
他们这里的琴酒失去了属于黑泽阵的记忆,又一直在黑衣组织长大,才获得那位先生和组织的信任,那么阿皎这个曾经逃离组织差不多七年又回去的黑泽阵,想要获得信任又做了些什么?
诸伏景光从来不去想这个问题。
因为不能想。
他自己从前作为苏格兰威士忌时执行组织的任务,每一次任务对于他来说都是痛苦。
他是一个以保护国家与民众为责任的公安,却要去做违法犯罪,甚至是杀人放火的事情,即使是为了消灭黑衣组织这颗毒瘤,即使他当时是卧底,不得不做那些事情,甚至可以说从决定去做卧底那一天就有了心理准备,情感上也无法接受。
诸伏景光现在还记得执行任务时的感觉,心理压力很大。
那么作为琴酒的阿阵呢?
相处了几个月,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两人十分陌生,阿阵又刚到二十年后警惕着周围,所以两人互相防备着,后来他们一直相处得像真正的兄弟一样,温馨得很。
在诸伏景光眼中,阿皎是个柔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