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软软的垂在白色的枕头上,露出冷白肤色的耳朵,更显得他孱弱。
荆欢动了动指尖,去史密斯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到荆家。
半个小时后,花琼带着一个皮箱子匆匆赶来。
看见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的少年,花琼愣了下,语气有些小心翼翼:“老板,这里面是您要的东西。”
荆欢让她把皮箱子放角落里,叮嘱了几句:“阳凤楼这几天的生意交由你照看,若是有人闹事只管打出去。”
“另外常家和封家那边也跟我盯紧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万事以自身安全为重。”
花琼笑眯眯应下,把皮箱子放到角落的陪护床边,下楼去缴费了。
少年挂了两瓶水,用了一个多小时。
拔了针没一会儿,少年悠悠转醒。
少年的瞳色很浅,是很清澈水润的浅棕色,眼神涣散。
察觉到身旁有人,他猛地转头。
待看清对方是谁,瞳孔震颤了一瞬,又恢复成无害的模样。
“你”
少年感冒很重了,声音沙哑,像是含着砂砾,并不很好听。
荆欢撑着下巴无声看了他一会儿,倒是比沉睡时更顺眼几分。
“你们班主把你卖给我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荆欢先发制人,告知他如今的境况,“你得了肺炎,刚打完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