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荆欢穿上大衣,跟阙黎走着去买糖炒栗子。
雪化了,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街头巷尾有乞丐三五成群的蜷缩在一起,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盯着对面那家生意红火的包子铺,不时敲两下碗,卖两句惨。
栗子铺在常府的斜对面,生意十分红火,队排得老长。
荆欢把手揣进阙黎大衣兜里,两人十指相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鼻息间是糖炒栗子的香味。
他们前面是两个中年妇人,胳膊上挎着篮子,正说着话。
“他二婶子,你听说了没,昨晚上一个乞丐发疯,大半夜跑去撬常家大门,被夜里巡逻的发现了,打了一顿,今早上没了。”
“诶呦,真是个傻子,常家早就空了,还有人以为能捞到好东西呢。”
“这几天夜里不是冷嘛,巡逻的把她撵走,今早上隔壁王狗蛋他娘瞧见那人死在常家大门口,尸体都硬了。”
“啧啧,这是冻死的吧”
荆欢转头看了眼早已落灰的常府大门,神情疏淡,透着股漫不经心。
稍微转眸,对上阙黎的眼眸,相视一笑。
不一会儿就排到他们了。
刚出锅的糖炒栗子,隔着纸袋都能感觉到热度。
中年妇女笑得满脸褶子,热情淳朴:“客官您拿好了,小心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