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近。
他的吐息洒在他下颌,顾灼浑身一下子绷紧,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容因的耳垂上。那上面一颗小小的红痣犹如雪地里的一株梅,惹眼极了,晃得他眼晕。
“因因,”顾灼忍了又忍,克制道,“你先离我远一点。”
“神经病。”容因说。
顾灼喃喃自语:“我也觉得我好像有病。”他浑身发热,口干舌燥,全身注意都在那颗小小的痣上,又下意识扯松了领口,蜜色的肌肤上有一层水光,喉结滚动间,拇指和食指轻轻捻上容因的耳垂,可那极度的干渴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剧烈起来。
他情不自禁凑近了容因,分明说着叫他离开的话,手臂却言不由衷地死死揽住他的腰不让他躲,滚烫的呼吸缓慢接近,顾灼低下头,就要含住那只玉珠一样的耳垂——
“你们在做什么?”
那声音低而沉,似乎冒着冷冰冰的寒气。
不远处的树荫下,秦昼穿着端正的军装,身姿笔挺,面色像结了一层霜,黑黝黝的眼睛一瞬不瞬低看过来。
顾灼的动作一僵,随后如梦初醒似的猛地后退一步,脸色涨红,看着容因蹙着眉揉腰,十分难受的样子,磕巴地道歉:“因因,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
他说着就上前几步,大手按上容因腰侧,一下一下,动作生疏却认真地给他揉起来。
容因原本是要生气的,但看他一副快要被愧疚淹没的样子,气就消了一点,再加上顾灼还被他抽了一鞭,虽然不重,但周围已经有肿起的迹象,有点理亏,就哼了一声:“算了,你下次正常一点,不然我就真的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