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他苍白的面颊,很怜爱地摸摸容因的脑袋。他好像天生就有让人轻易被他牵动情绪的能力,即使他本人并不是很能察觉到。

容因在长辈或者老师面前向来是格外乖巧,他冲医生露出一个很浅的笑,两只小酒窝在脸颊边闪啊闪:“谢谢老师。”

“没事的,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一下。”

容因又很乖地点头。

他有一张让人很难不心软的脸蛋,乖巧看过来的时候,任何人都会心甘情愿地无条件原谅他的一切任性。

所以在他望过来的时候,傅敛也无条件原谅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转移到江予珩身上的依赖和被其他人亲吻的水红色的唇。

“怎么了?”傅敛走近他,低头说,“叫我干什么?”

容因碰了一下他搭在担架旁的手,仰头看他:“你陪我一起去医院。”明明是请求的话语,却被他说的像给别人的恩赐。

傅敛反手握住他,答应道:“好。”

他伸手按了按容因的唇,在他茫然的神情中,微微用了力,问道:“昨天有没有害怕?”

容因很认真地想了想,如实告诉他:“昨天晚上我生病了,但是好像没有很害怕。”

被安放在另一侧担架上的江予珩明显比容因严重许多,好几个医生围着他,表情看上去不太好,时不时伸手按压他的脊骨或者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