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很关心地看着他,江予珩停顿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憋了半天,最终憋出一句:“你……明天要不要上课?”

“上课?”容因也愣了,“要上课啊。”

江予珩当然知道他要上课,所以只能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两人沉默下来。

傅敛又给容因剥了个橘子,在容因安安静静吃橘子的空隙,伸手用大拇指抹去他脸颊上的汁水,一边随意地说:“因因,这还没听懂吗,这是江同学要休息了,让我们快一点走。”

容因啃橘子的动作一顿,他很少有需要用到这种人情交往“潜规则”的时候,听傅敛这么说,就懵懵地问:“是吗,什么时候说的?”

他捧着橘子去看江予珩,问他:“你要休息了吗?”

江予珩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不怎么好看,生硬地说:“没有。”

容因想了想:“但是你的脚没好,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他说,“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好的怎么样的,看完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们过来的时候只拎了个果篮,走了更没有什么东西,站起来就能走。

傅敛早就握着门把手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失去隔音效果,门外略吵闹的人声一阵一阵传进江予珩的耳朵里,惹得他愈发心烦。

容因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看上去没什么留恋,还笑眯眯地跟江予珩挥手告别,嘱咐他“好好听医生的话,早点出院”。

傅敛捏了捏他的手腕,领着他要往门外走。

江予珩藏在白色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耳畔好像出现了两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