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小阳台前面不远的那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忽然发出簌簌的动静,容因还没来得及看清到底怎么回事,就见一个人影踩着树枝直接跳了过来,肌肉贲张的手臂抓紧栏杆,翻身爬了上来,动作十分利落矫健。

容因抱着他的棍子惊呆了。

那人穿着一身不太正经的衬衫和西裤,梳着大背头,像是刚从某个正式的宴会上回来,行为却像个小混混,抹了发胶的黑发垂落下来几根搭在眉骨上,有种桀骜的凌厉。

他脸上漾着笑意,一下子又把那种危险性极强的感觉冲淡了。

“因因。”他叫了一声。

容因呆呆地看着他,整个人看愣了,不敢相信似的开口:“顾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你不会走大门吗非要这样进来,摔下去了怎么办!”

他看见熟悉的面孔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手中握着的那根长棍被他随手一扔,几步跑到顾灼面前,紧张不已地问:“喂,你没事吧?可别摔断腿了。”

顾灼仍是他熟悉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狠狠揉了揉他的脸蛋,笑道:“说什么呢,就这么点距离,怎么可能过不来,你瞧不起谁啊?”

“哎呀问你这个了吗,”容因费力地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不对,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嘛,”顾灼凑近刮刮他的鼻子,神秘兮兮地说,“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