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舒服的姿势,虞歌睡得更沉了。耳边是她绵长的呼吸声,盛景闲心里一片宁静。
“你是她男朋友?”
盛景闲抬头,医生正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瞧,“刚才这小姑娘说是自己来的。”
“就算吵架也不能让女朋友大晚上一个人来挂急诊啊。”医生调了调滴速,“看着点,不用二十分钟就能挂完。”
“麻烦了。”
盛景闲将滑下去的毯子拉好,顿了顿,指尖轻轻撩开遮挡脸颊的发丝。
头发柔软又丝滑,飞快从他手中溜走,这莫名带来一丝恐慌。
盛景闲垂眸,视线落在她脸上,挣扎片刻,指尖轻轻落了上去。
……
这一觉虞歌睡得很沉,在梦里好像被人抱在怀中,格外的有安全感。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发现针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拔掉了,身上还多了一条薄毯。
“急诊待遇这么好了?”
虞歌起身,正要将毯子还回去,却见迎面急匆匆走来一个人。
“虞小姐你睡醒了?”
虞歌微微一怔,“你怎么……”
展名扬神色自若到:“我探病下来看见你坐在这里睡着了,就多呆了一会儿。”
所以……毯子和针头都是他做的。
虞歌把薄毯还给他,若无其事的问:“就你一个人吗?”
“呃……对,哈哈就我自己。”
“哦。”
“那什么,我现在要回去了,顺路送你吧?”
虞歌缓缓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将近十点,街道上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国庆都在休假,所以比平时还要热闹一些。
车里却十分安静,展名扬贴心的想病人肯定不喜欢吵闹的声音,所以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你刚才说你来探病,是?”
“哦,是盛总的父亲。上次从松县赶回来就是因为盛董突发心脏病。”
虞歌微怔。脑海里瞬间闪过那日盛景闲来找她时那张憔悴的脸。
当时她以为是因为熬了一夜,现在想来,应该是几天没好好休息造成的。
心像被刺了一下,猛地一缩,“现在怎么样了?”
展名扬到:“需要静养,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车内沉默下来。
虞歌抠着手指头,低声问:“那……盛景闲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展名扬没立刻回答,而是回忆了一下刚才盛总离开时交代的话。
再三确定自己没理解错后,他笑了声:“好的不得了。每天不是忙工作就是去缪斯,前几天还被一个经常来的客人表白了。”
虞歌眼皮一跳,别开脸,“那确实挺好的。”
这语气怎么听不出来是喜是忧。展名扬侧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