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喉结滚了滚,没再多留恋,委身上车。
“放心,会照顾好他的。”
车子缓缓驶离,隔着车窗盛景闲转过脸,下意识的在寻找。
天空碧蓝,阳光清澈得有些刺眼。虞歌低下头,飞快抹掉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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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歌搬回了自己的房子。她每天努力过的充实,心情也一点一点开阔起来,可每当夜深人静独自面对硕大而空旷的房子时,总会被可怕的空虚侵蚀,然后就会很想哭。
盛景闲离开的一周后,虞歌得知了已经全部做完检查,结果还算乐观,只等第二天做手术。
结束通话后,她开始坐立难安。喝水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手术过后就是漫长的恢复期。纱布还没拆,盛景闲只能躺在病床上,每天跟虞歌保持一通电话。
这天虞歌回家吃饭,虞怀川看到她瘦到风一吹就能飘起来的样子,当即板起脸,“瘦得像个鬼一样,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赵之意和虞听澜对视一眼,正要打圆场,虞歌却笑了笑,用公筷给虞怀川夹了只虾,“别光说我,您也多吃点。”
虞怀川微微一怔,垂眸瞧了眼碗里的红烧大虾,到底没再吭声。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赵之意关心到。
“忙的我脚不沾地。所以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回来。”虞歌淡淡嘱咐,“这几天好像还要降温,你们注意保暖。”
第二天还有工作,吃过饭虞歌就回去了。虞怀川正要上楼,却看见她去而复返。
“呃……我车钥匙忘记拿了。”
“丢三落四。”虞怀川站在楼梯口哼了一声,“成天魂不守舍,想他就去看。”
虞歌很是惊讶他能说出这种话。笑着调侃:“我哪里魂不守舍了,您就会冤枉我。再说我才不去,我要等他主动回来找我。”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大概用不了多久,盛景闲就能回来了。
这个信念从他离开后就一直支撑着她。每当这样想着,她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
可现实永远比想象打击人。
回到家,虞歌停好车后接到了詹清岩的电话。
这个时间是那边的凌晨四点左右。虞歌看着来电显示眼皮跳了一下,心里莫名涌上来一股恐慌。
“回去的时间可能要延后了。”
“……怎么回事?”
詹清岩似乎叹了口气,“阿闲出现了术后反应,也许是碰触到了哪里的神经,具体要再做检查。如果是,就需要进行康复训练。”
虞歌呼吸一窒,用力抿了抿唇,“那他的反应怎么样?”
“还不错,心态挺好的。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怕你会着急。”
“我没关系,你告诉他好好治疗,多久我都会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