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屿经历过昨晚的长谈。
他从理智上能理解父亲对棉棉的抗拒。
但是从情感上, 他早已接受棉棉就是自己的妹妹,是他的心肝宝贝,他看到棉棉疼得大哭,只觉得心脏都在抽搐。
秦淮屿也有些绷不住了:爸!你昨晚是怎么跟我说的?就算你对这一切心存质疑,但你也已经接受了棉棉!接受她在我们家生活!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这样
秦崇礼并不是故意的。
即便心里再痛苦,心情再矛盾, 他也不可能恶劣到故意要欺负一个这么小的团子。
但状况已经发生了团子哭得那么凶,两个儿子又轮番指责他。
他的心态更炸了。
僵着脸色,嘴唇紧抿着, 生硬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了不喝, 是她非要凑过来。
小孩子的皮肤太娇嫩了,棉棉觉得自己的手和腿火辣辣的疼。
爸爸竟然这么凶,这么讨厌她,爸爸比三哥哥还要讨厌她
这种结论本来就令她够委屈的,小手又疼得厉害,眼泪是怎么都绷不住了,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秦牧野不想和秦崇礼废话,他抱着妹妹飞奔到盥洗室,把她搁在流理台上,开了凉水飞快地冲洗着她被烫到的地方。
秦淮屿也追了过来,他细心地发现裤腿也是湿的,连忙把妹妹的小睡裤也脱了下来。
好在这小裤子挺厚实的,里面有一层薄绒,烫得不严重,只是右腿膝盖处微微有点红。
两处一起放在凉水下冲洗,很快就没那么疼了。
小团子也哭得没有力气,没什么哭声发出来了,只是抽抽噎噎的,时不时冒出一个巨大的鼻涕泡,狼狈的样子可怜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