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个坏人怎么就这么难!
令嘉压抑地骂完才发现自己哭了,她怒气冲冲又气急败坏擦掉眼泪,死死盯着最后一次滚到自己脚边的硬币。
硬币在原地飞速旋转了许多圈后停下来,这次朝上的终于是菊花。
反面。
如她所愿扔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可弯腰捡起硬币的手反而更沉重了。
令嘉忽然明白,就像她当初选择回国一样,这一次,她仍是没有办法丢掉责任,做出让自己无法安眠的决定。
傅承致也许也正是笃定这一点吧?
手机响起来,是连妙的电话。
令嘉攥紧硬币揣进口袋,擦干净眼泪,右手滑动接通。
令嘉,你还在疗养院吗?
嗯。
完了,刚傅先生助理给我打电话问我你在哪儿,他问的太理所当然了,我下意识就说了,挂了电话才觉得不对,干嘛不直接问你,要来问我,令嘉,你要是不想见他们,就赶紧
连妙话音没落,令嘉抬头,视线锁定。
轻声开口,不用,他已经来了。
街角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辆黑色迈巴赫。
霍普撑伞将后车门打开,隔着蒙蒙雨雾,干净光洁的男士皮鞋落地,踩进柏油路边凹凸不平的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