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似是抱怨又像教训,他不咸不淡开口,你瞧,明明很容易可以做好,却总要让我教你怎么听话。
她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她颈后能感受他皮肤的纹理以及不动声色的威胁。
令嘉全身的皮完全绷紧了,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让她感觉既屈辱又害怕,大脑明明指挥她挣扎起身,身体却下意识被恐惧支配不敢动弹。
发牌结束,对局重新开始,在众人的打趣声中,傅承致笑起来叫牌。
男人声带连着共振近在她耳侧。
在傅承致怀中,没有多少人能瞧清她的脸色,但令嘉仍觉得此刻的自己狼狈不堪。
傅承致将牌面摊开,放在她眼前问,出哪只?
令嘉张口就要答我不会,不料他像是料到她要说什么,不紧不慢理着牌,继续开口。
好好选,令嘉,这局要是输了,我晚上是要罚你的。
身边的人又笑,令嘉却没有天真到以为傅承致是在开玩笑。
尽管不知道那未知的惩罚是什么,但仅仅只是刚才的教导,已经让她变成惊弓之鸟,哪里还敢再试探。
她心中又愤懑又屈辱,却还是只能咬着唇,没有骨气地认真看了一遍牌面。
两三秒后,指尖点了一下要出的牌。
待轮到傅承致下家,她才小心翼翼开口,跟他商量。
傅先生,我这样靠在你身看牌,姿势不舒服,腰疼,可以坐直了看吗?
还算有点能屈能伸的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