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开剑桥到现在,令嘉还没怎么和从前认识的朋友彻谈过自己的遭遇,他们又往下聊了几句。
作为一个会讲话而且充满同理心的人,肖瑜几乎每句安慰都能讲进她心坎里。令嘉眼泪花都快感动地掉出来了,但是又怕把妆面弄花,只能眨眼睛强忍着。
男人适时递上纸巾。
她泪眼朦胧刚刚伸手接过正要道谢,被人一声唤住
令嘉。
令嘉闻声手一颤,抬眼望过去。
傅承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后台,远远站在那儿,目光从她的面孔滑到她与男人相接的手上。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但在他的视线中,令嘉莫名感觉手背手背发烫,如芒在刺。
过来。
傅承致的手插在西裤兜里,又一次开口招呼。
她不想大庭广众跟傅承致起冲突,拧着眉头收回手,把接过来的纸巾塞进口袋。
和肖瑜说过一声后,拔腿朝前走。
错身时,却被肖瑜带了一下手腕。
等等。
触碰很短暂便松开。
肖瑜敏锐地观察到了令嘉方才的不情愿,悄无声息看了后方的傅承致一眼,征询令嘉:需要帮助吗?
肖瑜是知道令嘉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的,在今年六月刚去世。
两人的感情之深众人有目共睹,因此,男人绝不可能是令嘉的新伴侣,却用不可辨驳的口吻对她发号施令。对方气场强硬,目光平静赤|裸,有种说不出的侵掠性,好像令嘉是他的私人所有物一般,叫肖瑜下意识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