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解释,但我的意图不是要伤害你,我只是
没有控制好情绪。他找到一句合适的形容词, 顿了半晌, 才接着往下静静陈述。
这本来不应该是我往常会做的事,今晚大概是因为, 我忽然发现自己比想象中在乎你, 我嫉妒任何人比我更早遇见你, 更早进入你的人生。你对任何人都宽容仁慈,唯独只对我一个人苛刻抗拒,这让我觉得难过。
令嘉还是没有说话。
他干脆起身,绕到她面前,在床头蹲下身。
如果你觉得不解气,可以像我们签合同那天,给我一耳光。
这对傅承致来说,这样放下身段已经是极大的诚意,被任何人看见,恐怕都要觉得他壳里是不是换了人,可惜令嘉并不领情。
她现在浑身乏力,又不想看见他的脸,只能拉上被子,把自己埋在里头。
怕她哮喘再发作,他下意识探手试图掀被角,却被令嘉狠狠挥开
被子里,她脸色苍白,漆黑的眼睛里再次饱含惊惧与警惕。
傅承致抬起双手,我没有恶意,只是怕你没办法呼吸。
看令嘉呼吸稍缓,他才接着道,我发誓,以后在没有你允许的情况下,我都不会再碰你。
你是个骗子。
令嘉终于开口,她虚弱的声音指责,你发的誓根本没有保障。
不管怎么样,能跟他说话就是好事。
傅承致把药和水递给她。
令嘉接过杯子朝他脸上泼,泼完就把杯子往地上一扔,重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