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完电话,仍然不放心扯开蚊帐,掀了被子。
不行,我得再找找,令嘉你先别动这房间里的东西了,我让他们给你换房,检查完再给送过来。
万一还有怎么办?
听着这话,令嘉赶紧把连妙扯回来,妙姐让别人穿严实点儿再来检查吧,你脖颈红了,得先赶紧处理。
搜索了一下网上的办法,令嘉先在洗手间用肥皂水给她中和酸性,低头在洗手台冲了大量清水,才带人上医院。
忙活一整晚,医生帮忙检测过毒素,处理完患处,又开了一堆洗剂和外用的药膏。
连妙直到这时还没什么反应,只是稍微红了一条长印子,她虽然觉得令嘉的反应过激,但心里还是很感动。
倒是令嘉看着她满脸愧疚,万一留疤可怎么办。
连妙安慰她,医生不是说毒素不深吗?再说也不是爬脸上,没事儿。
回到酒店已经将近十二点,进电梯后,令嘉一直忧心忡忡没说话。
之前诊断等候时,她查了一堆资料,心里更内疚了,这东西爬过的地方疼不说,从起泡结痂到淡化,需要好几个月。
连妙瞧出她的低落,握着她的手。
真的没事儿,令嘉,给你整理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发生,再说,要不是你把这虫子认出来,我一巴掌拍死了,伤势不是更严重吗?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发点工伤赔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