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令嘉试了两次,才从干裂的喉咙里发出声音。
我睡了多久?
傅承致低头看表。
现在是晚上十点,差不多十九个小时,你再不醒,可能又得麻烦医生往回跑一趟了。
在令嘉记忆中,自己一生没有睡过这么长一觉。
在外等候的佣人已经端着托盘进门来,先给她递了一杯蜂蜜水,又把食物放置在她身边。
可能太久没进食,她闻见食物的味道,胃下意识抽搐,才叫住佣人。
傅承致仿佛就已经看穿她想干什么,开口道:这时候绝食可不是明智的选择,令嘉,等病好了,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
这句提醒又叫令嘉悲从中来。
她头扭到一侧,偷偷想擦掉眼泪,傅承致却递了块帕子过来,为什么躲?你什么样子我都见过了,可以在我面前哭的。
他这样一开口,令嘉鼻子又酸了。
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怎么哭吗?你为什么这么讨人厌?
她夺过帕子又呜咽起来,擦了眼睛又擦掉鼻涕,哭了好一阵,才开口道歉。
对不起。
我不想这样的,但现在的情况,真的好无语。我控制不了自己,生活好不容易稍微往好的地方转了一点点,我爸爸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走了,我好后悔,那天甚至没有陪他看完一场完整的演出,如果我再多关注他一点,就会知道他压根没吃那些降压药,都偷偷藏在床头的被褥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