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病房离急诊隔了一栋楼,外头天已蒙蒙亮了,依稀有早的病人家属走路上,令嘉整个脑袋恨不得都埋傅承致怀里,就怕被人认来。
直到进了住院楼,才抱头苦恼,完了,急诊值班的护士小姐是认识我的,你刚才这样,肯定看见了!
傅承致浑然不意,你没注意到霍普没有跟上来吗?为什么总为有人操心的事费神?
急诊楼里,棕发蓝睛的外国人,从公文包里拿文件递到柜台,操着一口吐字不太准确的中文,向护士自我介绍,你,我是令嘉小姐的律师,为所有的私人事宜提供服务,您只需要这份保密文件上签字,我们将为您提供
新的病房安静又敞亮,床头的花瓶里还插了束饱满娇艳的香槟玫瑰。
连妙暗嘀咕,可真不够老实,医生之前还信誓旦旦说没病房了。
把放病床上之后,傅承致连接了几通电话,都是打来询问关于绑架案关事宜的。
现令嘉脱险,也是时候处理这几个人了。
令嘉竖耳朵听着,他挂了最后一通电话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求,他们其实真的没有过要伤害我,吃喝的,最后还放我回来了,他们犯的错都会有法律审判,你可不可以不要动顽石了?
你瞧,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叫你生心,你对任何人都善良,却偏偏只对我一个残忍。
傅承致摊手,如果他们真的对你,就不该让你犯病,不该让你命悬一线,虚弱地躺这里,比他们对你做的,我没有作更过激的决定,已足够仁慈。
令嘉狠狠心,闭承认。
犯病是我的错,我自己打开了油漆桶才进的医院,我猜犯病了他们会提前放我回来。
傅承致拿着手机僵原地,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