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生得很白,指头跟嫩葱一样细腻修长,粉钻晶莹剔透,像是本就合该长在上面一样。尽管室内根本没灯,但一丁点儿的壁炉火光,已经足够映出它璀璨耀眼的光芒,像是天神一滴眼泪。
令嘉张五指,仰头欣赏了好一会儿。
满意点头,我先替你保管。
傅承致哭笑不得,本来就是送给你东西。
但我明天就要国进组拍戏了,剧组一工就要几个月,暂时抽不出时间跟你结婚。
这是年前就安排好的日程,分别总是让人惆怅,这提一下,又觉得心里闷得慌。
室内一下便沉默了。
傅承致想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堂六点钟关门。
令嘉不知道他什意思,然后呢?
神父是我妈妈老朋友,我给他打电话,应该不需要预约就能回到教堂为我们主持仪式。
令嘉被他荒唐想法吓一跳。
我们什准备也没有,空有仪式婚姻是没有法律效力。
我有位驻瑞大使馆朋友,他应该愿意在非工作时间受理我向他提交的结婚申请书,效力就有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令嘉差点被唬住,半信半疑:在瑞士结婚有这简单?
这当然是简略的说法。
傅承致拿起搭在椅背上外套,如果你还想听细节,我们可以在路上边走边讲,堂半个小时后关门,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稀里糊涂,像是被蛊惑了一般。
令嘉任由他牵着自己手腕,走出餐厅,穿过庭院,最后在苏黎世街道上飞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