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小时候就查出有糖尿病,一直靠打胰岛素维持,那一年,他开始出现慢性并发症,视网膜发生病变……你知道的,我爸妈在那个小县城里一年也没有多少收入,还要负担我的学费,于是我爸就收了段家的十万块钱。其实他们知道我没有证据的,只不过在那个时候,段友志怕有□□影响他那一次的升迁,才给了这笔钱。我唯一的证人就是你们三个人,他们兄妹俩碍于家族的利益无法替我作证,而你……袁满,如果我上告了,你是一定会替我作证的吧。
袁满抱着她,听着她波澜不惊的说着当年的事情,在说“你一定会替我作证”这几个字的时候,她轻轻地拉了拉嘴角。
那一天,段天骄刚拿到驾照,她兴致冲冲的独自开车去机场接袁满。但因为袁满的航班晚点,段天骄便在机场里等了他三个小时。
他们两人赶回段家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只有段骁的房间里有动静。
岳竹几乎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段骁强迫发生关系,袁满亲眼见证了这一幕,而段天骄赶到楼上的时候段骁已经在袁满的阻止下停了手。
因为段骁的缄口不言,段天骄和袁满都将这看作是一个熟人性侵事件。
这时段友志回来了,他并未训斥段骁,而是将消息封锁,几个人正商议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岳竹却不见了踪影。
袁满最先意识岳竹的离开,他在段骁的房间里发现了岳竹留下来的一件东西——一枚领带夹。
事情发生的时候岳竹的手里一直攥着这枚领带夹,而且段骁从不扎领带,这绝不会是他的东西。
当时袁满见段友志处理事情太果断,像是早有准备,便留了个心眼,将这个领带夹偷偷的藏了起来。
后来岳家人没有任何动静,岳竹也从此销声匿迹。
袁满总觉得不对劲,希望段家能出示当天的监控录像,但这个提议却被段友志无情拒绝。他又去找段骁“取证”,却被告知段骁在事发的第二天去了澳洲,而段天骄也回了外地的学校。
他感到蹊跷,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后来他动用父亲的关系找到了隐居在山里的段母,但段母不仅对那天的事情保持沉默,还奉劝他不要再问。
她的回避让袁满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一年你去我家里找过我,我是知道的,听说你一直与段家周旋,在这件事情上刨根问底。结果导致你父亲被调职到广东的一个小城市,还莫名被降了职。袁满,起初我一直没敢跟你相认,是因为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