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挺惊讶,姓王的之前被我打发走也一直没死心,后头我还打听到他放话说要派人摸到你家来强的,正要通知你出去躲躲呢这老东西就出事了。”
宋老板也是一脸稀奇,接着就换了幸灾乐祸的八卦表情诉说后续。
“然后我就去打听了嘛,这姓王的和贵商行主营的是对海外的进出口生意,摊子铺得不小,不过表面上他买卖的是正常民生日用,暗地里却把外面的的一些……材料,送进鸦片馆。”
做了一个举烟杆作吸状的动作,他继续道。
“我问了在巡捕房的朋友才知道这老货暗中做这生意有好多年了,一直干得很隐秘根本没人察觉,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一封厚厚的举报信把他老底都掀了朝天。现在不但他这个主事的被抓,其他涉事的马仔也一个跑不掉,铺子都被查封大半。哎呀,一大把年纪了,老了老了却这副光景,真是惨啊。”
嘴上说着惨,宋老板脸上却是笑开了花。
作为戏迷,他其实可讨厌王老板这种打着听戏的名号却时常“捧戏子交朋友”的老色痞了,近些年有不少灵气的角儿都毁在他手里,何况这货还在国内卖毒,真就死一个能获救一群。
听得怔愣的萧清砚见宋老板那副比他还高兴的样子不由也是失笑,但不可否认确实是松了口气。
他这境遇要是放在后世,大概就是人红了得到了大批粉丝,但纯粹的事业粉只占小部分比例,另外一大部分全是肤浅的颜粉,并且这些颜粉里掺杂着一小撮恐怖的私生饭,一个个权势来头都远超他这个戏子,真要起了歹意一定执着到底,就算有宋老板这个资本方护着也不敢说能万无一失。
当天在同乐大戏楼里,萧氏戏班唱的就是人们耳熟能详又百看不厌的《贵妃醉酒》,萧清砚化了额妆换了蟒衣,握着折扇甩着水袖登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