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范永斗的死活无足轻重。
可他担心的是宣府其他晋商,而且这些人里面只有一部分人加入了他的商会,还有一部分人游离在商会外,只是选择与虎字旗合作。
若是杀死范永斗的事情泄露出去,必然会让那些晋商与虎字旗离心离德,这对他们虎字旗来,绝非是一件好事。
如今虎字旗正是扩建战兵大营的关键时期,宣府的商会一旦出了问题,必然会影响到草原上的商道,从而影响到几个战兵大营的扩建。
坐在长凳上赵宇图见刘恒露出沉思之色,想了想,便道:“大当家是担心宣府的那些晋商?”
刘恒手握茶缸外壁,道:“接下来一年对咱们虎字旗十分重要,宣府那边不能乱,更不能影响到咱们的商道,几个大营的扩建更需要走私上的利润来支撑。”
“这和杀不杀范永斗有什么关系?”杨远面露疑惑。
率先反应过来的赵宇图道:“大当家是担心杀死范永斗后,宣府的晋商变得人人自危,对咱们虎字旗也会多加防范,势必会影响到商道。”
“只杀范永斗,又不碰其他晋商,而且属下定能把范永斗的死弄成意外,绝不会让人怀疑到事情是咱们做的。”杨远道。
“没那么简单。”赵宇图一摇头,道,“宣府的那些晋商不可能不知道范家和咱们虎字旗作对,不管范永斗是不是死于意外,旁人定会怀疑咱们,若是再有有心人暗中推波助澜,宣府的那些晋商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是咱们做的,就会在心中认定人是咱们杀的。”
杨远眉头深皱,道:“这么咱们还不能杀范永斗了,只能看着他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跳来跳去的恶心人。”
“此人还真不能杀。”
赵宇图认真的点零头,否定了他之前他想要杀死范永斗的想法。
刘恒转了转手中的茶缸,道:“留着他,此人对咱们来无足轻重,之前他和徐通联手都奈何不得咱们,现在虎字旗有了刘巡抚的照拂,一个巡按还翻不起多大浪来。”
杨远叹了口气,道:“便宜这个家伙了,跟咱们作对这么久,还能活蹦乱跳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