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这么看你俩还挺有缘,你之前都没见到过他吗!]
夏樱发的这一串信息,陈喋都没来的及看。
因为这时候夏樱口中那位帅哥已经出现在了陈喋房门口。
陈喋嘴上说没喝醉,但心里也清楚自己已经过量了,这会儿脑袋也晕,心情都轻飘飘起来,有点不受控制。
听到门铃按响时,陈喋以为是夏樱。
嘴上念叨着“你是不是忘东西在我这了”,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闻梁。
还是两个。
重影了。
“……”陈喋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先打了个酒嗝。
闻梁皱眉:“跟谁在喝酒?”
“夏樱。”
“谁?”
陈喋以前倒是跟他提过几次,只是这些人名在闻梁眼里不值得一记。
“大学朋友。”
酒店走廊里又响起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闻梁扶着她肩膀推进屋,随即关上门。
那瓶清酒威力很大,酒劲儿是后面才泛上来的,陈喋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晕。
闻梁眉间紧皱,从水壶里倒了杯温水,扭头时陈喋已经又坐在那地毯上了。
她身上还披着件宽松外套,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角,她喝多了不会脸红,只眼角和耳根绯红,看上去难得的软绵绵。
闻梁莫名响起了六年前在火车站第一次看到陈喋时她似乎也是这个样子。
“这地毯是让你用来坐的?”
闻梁神色不善,弯腰捏着她手腕就把人提起来,放到沙发上坐好。
紧接着便把水杯放到陈喋嘴边,就一个字:“喝。”
酒精使她反应迟钝,闻梁难得没不耐烦,水杯就这么递在她嘴边好几秒陈喋才张嘴抿了一口,讷讷道:“淡的。”
“不然呢。”闻梁冷笑一声,“还想喝酒?”
陈喋还没说什么,闻梁捏着杯子的手往上抬了抬,水几乎要倒出来,陈喋只好乖乖又喝了半杯。
闻梁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看着她问:“你怎么了?”
“……”
“说话。”他语气中都透着股烦躁,“我他妈一走就又让人欺负你,陈喋你纸糊的?”
“没人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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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梁抬手,拇指食指钳住她下巴:“那你这一脸委屈样摆给谁看?”
“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难听。”陈喋皱着眉,头一歪,不再看他。
闻梁烦了,也索性往地上一坐,陈喋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他捞起陈喋的脚踝拽过来:“到底是谁?”
“说了没谁,我不就喝了点酒吗,你现在凭什么管着我。”陈喋也被他问烦了,把脚用力往回收,“你松开!”
闻梁哪会听她的,陈喋力气也不敌他。
他捏着她脚踝一用力,陈喋整个人都往前滑了一截,瘫在沙发上。
这姿势实在是有点诡异,而且不太有美感,可陈喋这会儿真是喝多了,也懒得动,就这么软趴趴的倒在沙发上。
被闻梁攥在手心的脚踝也不再挣扎,她知道只要闻梁不想她怎么挣都没用。
冰凉的月光洒进屋内。
陈喋就这么保持着不太优雅的姿势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儿闻梁,然后坐起来,把背板挺得笔直。
她低着头看着闻梁,伸出一根食指,怼在闻梁眉骨上的疤上。
她喝多了下手也不知轻重,指甲嵌进皮肉里,闻梁连眉头都没皱,就这么任她按着。
陈喋倾身靠过去,说:“闻梁,你太混蛋了。”
闻梁:“……”
“这是我第一次。”陈喋拿手比划了下两人位置的高度,“能这样俯视你。”
“你这个脾气啊……”陈喋轻叹一声,食指顶着他眉毛往后一推,重新靠回沙发里,竟然还煞有介事的感慨道,“以后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听着还有点可惜。
闻梁轻嗤一声:“那你就给我受着。”
陈喋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晕的没力气了,也没反驳他那句话,整个人缓缓侧躺到沙发上,脸在上面的浴巾上蹭了蹭。
“凭什么啊。”,良久,她轻声说。
“嗯?”
“凭什么他们都不要我,凭什么决定都是他们来做,代价却要我来承担。”她把脸埋进沙发里,黑亮的长发顺着肩膀滑下来。
“谁?”
“林筌,陈科,他们那群人。”
闻梁撩开她挡住脸的黑发,挽到耳后。
陈喋双腿蜷着,脸朝下,闻梁轻轻把手贴过去,低声问:“哭了?”
“没。”她答的也很干脆。
闻梁不会哄人,即便这会儿声线也是平直的:“脸转过来,我看看。”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