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梁皱眉:“你腿都这样了怎么走?”
“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现在还是有些人认识我的。”
闻梁:“有什么不能被看到的,不还和别人一起直播上热搜么,现在就不肯了。”
陈喋:啊??
什么时候成了她跟人一起直播了?
陈喋不想再理他的牛角尖,扶着墙蹦蹦跳跳的往前走,没几步又被闻梁拽住,差点滑倒,她正要发作,闻梁说:“待着,我去给你借轮椅。”
“……不要。”陈喋再次拒绝。
果不其然,闻梁脸色一沉,看上去很不耐烦。
“……”
陈喋自己都觉得是自己太作了,只是她这会儿还穿着底下半截撕碎的戏服,腰上系着西服,整个人邋里邋遢,沾着血。
她难以想象这样子的自己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在熙熙攘攘的医院里走一圈会是怎样的一种盛况。
“就不要。”为了表达肯定,陈喋补了一句。
闻梁依旧看着她没说话,看上去已经到了发火的边缘。
“我就作了,怎么着。”陈喋抢在他前面说出来,扬起下巴蹙眉道,“太丑了,我宁愿死。”
闻梁上前一步,把她腰间的西服扯下来,往她脑袋上一丢,把脸都结结实实的完全挡住。
“惯得你。”他轻讽。
下一秒,陈喋腿上一轻,又被他重新托着腿弯拦腰抱起来。
她闻到闻梁身上熟悉的味道。
走出放射科门外,医院就恢复了它本该有的吵嚷喧闹模样,陈喋也没敢再动,两根细长的手指在里面紧紧勾着罩在脑袋上的衣服,生怕掉下来。
“普外科在几楼。”闻梁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过来。
陈喋:“我哪知道。”
“单子上有,在我裤袋里。”闻梁抱着她的手往上颠了下,“把我拿一下。”
“……”
于是陈喋非常别扭的伸出手,绕过他臂弯很费劲才从他裤袋里勾出了一张单子,因为这别捏的姿势两人的手臂紧紧贴在一起。
陈喋耳根有些发烫,好在现在被整个罩在衣服里。
路人看着他们这高难度动作也只能朝闻梁投去打量的微妙目光,看不到她,这么想着陈喋又觉得舒服不少。
“三楼,电梯上去右转。”陈喋闷在衣服里说。
一直等闻梁抱着她走进医生办公室,关上门,头上的衣服才被扯掉。
医生问:“怎么了这是?”
陈喋把腿伸出来:“滑伤了。”
“哦哟这还挺严重的啊。”医生弯下腰看了眼,给出了和闻梁一样的结论,“得缝几针啊。”
陈喋光听“缝几针”这三个字就已经头皮发麻。
“能不缝吗,就贴个纱布不会好吗?”陈喋做最后挣扎。
“你这个伤类似于割裂伤了,不缝合的话伤口有张力,长不住的。”医生说着还按了下伤口周围的皮肤,似乎是为了给陈喋确认一下伤口的确很深。
陈喋被他这一按痛的差点两眼一黑。
“缝吧。”闻梁替她做了决定。
以一种非常淡然的态度。
陈喋刚才那下痛的才缓过来气,就抬手往站在身后的闻梁身上打了一拳:“痛的又不是你!”
“你不缝以后有的是苦要吃。”闻梁说。
陈喋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除了这个没其他办法了吗?”
“小姑娘,你男朋友说的没错的,缝了后面好的要快很多,而且会做局部麻醉,只有等麻醉过了才会有点疼,你这个伤三针就够了。”
陈喋立马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闻梁轻嗤:“快缝针吧。”
陈喋迅速扭头瞪他:“闻梁你无不无聊!”
“麻醉了不疼。”
可最后也没办法,陈喋后面还有戏要拍,自然也想腿伤能快点好,医生都这么说了再怕也得缝针。
医生在伤口周围做了局部麻醉,重新清理干净后就准备开始缝合。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陈喋体质特殊,对这麻药接受并不好,以至于缝合时还有明显的痛觉。
陈喋“嘶”一声,紧紧咬住牙。
紧接着,眼前被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挡住,带着她从前所熟悉的淡淡烟味,搂着她往后倒,脑袋贴到闻梁怀里。
陈喋太怕疼了,眼睛被捂住后消退了一些她血淋淋的直观感受,可每一次刺穿的痛觉都让她忍不住发抖。
于是闻梁的手臂从身后环过来,紧紧抱住她肩膀。
他头低下来,鬓角短短一茬头发弄的她颈侧有些刺。
“还是疼?”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距离靠的太近,每一个呼吸与起伏都被无限放大。
“都怪你说不疼。”陈喋发着抖咬牙切齿道,“我杀了你。”
“行,腿好了杀了我。”闻梁说。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