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慌忙掩饰之际,见他淡淡笑了一下。他开口道:“我可以再等等你,其实你也可以再等等我。”
沈娴一愣,不知他话里含义,却又好像知道一点。在她发愣时,苏折便已转身走出了院落。
她等着他将阿羡接回来,她发现那种等待的心情不光是为了苏羡,还有为了他。
原来是这样平静而充实。
彼时北夏皇寝宫里,苏羡和北夏皇正坐在榻几上,面前摆着一张棋盘。
苏折来时,爷孙俩正下棋呢。
北夏皇上午时是装病,下午便是真肠胃不适,到了眼下这会儿,才稍稍好转了些。
他看着苏羡下棋的路子清晰而又有条不紊,不由诧异。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程度,委实不凡。
北夏皇问:“你这棋谁教的?”
苏羡吃了北夏皇两子,神色一派云淡风轻,道:“我娘教的。”
“她教你下棋的时候布局中局?”
“这棋盘如战场,她不是用棋谱教的,是用兵法教的。”
北夏皇沉默,见着自己的棋又被苏羡吃了两子。
这孩子遗传了他爹的性子和聪慧,具备极高的天赋,又有那样的娘教,将来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