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害怕是假的。故意在他面前装镇定,实际上也没她自己想象中那么镇定。
现在听见夜徇说的话,看见他的表情,她心里忽然就安定了不少。
茯苓眼睛眯成了月牙儿,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茯苓临盆这日,夜徇一直在产房外面候着,来回焦急地走动。
夜梁皇也颇为重视,屡屡派人来问消息。
茯苓在里边照产婆说的频频用力,到最后她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痛得浑身哆嗦,却不得不每根骨头都拼着劲儿,吼叫出声。
后来产婆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见了,她只听见夜徇似乎在外面用力地拍门,然后又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但是他说什么却是一派茫然的。
再然后她便大汗淋漓、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屋梁,直喘气。
她没想到,夜徇会在外面待不住,不顾阻拦地闯了进来。
他俯身在她床边,紧紧抓着她的手,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道:“乖,别睡,有我在,你再用力一下好不好,生完这一次,以后都不生了……”